第六章意料之外第1页_小小说专集草木人生(克谐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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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八月十五云遮月，正月十五雪打灯。”

对于民间这样一种近似民谣俗语的说法，我就一直就没有弄明白。关于在这两天都看不到月亮的俚语俗话，究竟应该欢喜呀还是应该伤悲呢？不过，经年对这一问题的关注和观察后，我慢慢地把它理解为：如果今年“八月十五云遮月”。那么，来年一定会有“正月十五雪打灯”的。

去年的八月十五，月亮被厚厚的云雾遮住了。为此，我在日记上重重地记下了一笔。心想着，来年验证一下我那自以为是的道理。

正月十五下班后，赶到家里时，夜幕已经降临。我有意望了一眼天空，尽管天气比前几天冷了许多，但长空无云，那月亮圆的和太阳一般。

我们兄弟俩和老婆孩子们吃着年迈父母忙活了一整天的盛宴。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，却一点也没有激起大家吃喝的热情和兴致。

我看着大哥就没动几下筷子，知道他这当领导的好东西吃多了。于是，我特别提醒父母，以后不要再做这些大鱼大肉的，倒不如粗粮青菜，更让人更喜欢些。

佳肴已经引不起兴趣，我们便闲扯起生活中的见闻，以及近来流行在酒桌上的笑话。一家人就在一阵阵悲喜苦笑之间，喝着酒，并吞下了各自的汤圆。

突然，楼下传来了一阵阵鞭炮的响声。大哥走到窗前，看到不少大人和孩子们都站在楼前的空地上，不时有人出来，零零星星地燃放着爆竹或花炮。

“欣欣，我车里还有一盘爆竹。过了十五就没年啦，你下去放了吧。”大哥的声音未落，两个孩子便穿上衣物，开始准备着下楼了。

来到楼下，碰见初中班主任老师，正在那儿看着她七八岁的小孙子于路边上放鞭炮。

“老师过年好！一直没碰见你，身体好吗？”我走向前去，冲着班主任老师，躬身并点头问候着。

“欣欣回来了，我挺好的。你父母挺好吧？你还记得聂浩吧？”班主任总是这样直言快语，从来不讲废话。

“前几天我还给他看过病，现在应该到北京了吧？”我回答。

“他还没走？家里出事了？”老师语句清晰，且十分淡定地回答。

“怎么了？”我十分惊讶地又问一句。

“他父亲前天去世了。”班主任又回了一句。

我，一下子愣住了，呆呆地站在那儿。

这时，天空飘下了稀稀拉拉的雪花儿。

（全文完2004年2月草拟。2014年3月修，同年9月整。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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